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蛇、鼠、人之斗
熊光卫
75年夏天的一个晚上，我被一只老鼠的尖叫声惊醒，仔细一听，声音就从我蚊帐后面发出，我以为是老鼠打架，没管它，过了一会儿还是在我蚊帐后面又发出一阵“扑哧扑哧”的响声，这种声音持续了约半分钟，我感到奇怪，忙着拿起手电筒下床来，绕到床头往蚊帐后面一照，吓了我一跳，原来是一条手电筒那么粗，约五尺长的一条乌梢蛇抓住一只老鼠，蛇咬住鼠头，正在往肚子里吞，整条蛇在手电光的照射下，反射出黑油油的光，可怕极了，老鼠还在挣扎着，拼命想摆脱被蛇吞食的绝境。
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蛇捕老鼠的场景，而现在是夜深人静，我独自一人，心里难免感到害怕。
我心慌意乱地抄起一把放在床头的砍刀，对准蛇头一刀砍下去，这一刀下去不但没把蛇砍死，反而把蛇吓跑了，我一看，刚才那一刀由于心慌，忙中出差错，把刀拿反了，只是用刀背把蛇打了一下。
这条蛇也太贪心了，还不放掉老鼠，它含着老鼠从竹芭墙缝往外逃，但尾巴还在屋里，我赶紧用砍刀用力按住它的尾巴，把手电筒含在嘴里，空出一只手，抓住蛇的尾巴往屋里拖，蛇头在竹芭缝里夹着，尾巴又被我抓着，它毫无办法，只任我用刀在它的七寸部位猛砍几刀，直到砍死，我把整条蛇拖进屋，老鼠还被蛇咬着，还没死，我又把老鼠打死，仔细一看，蛇牙深深的剌进老鼠的脖子。
刚才是蛇来不及把老鼠吞下，又吐不出来，怪不得蛇不愿“放掉”老鼠，原来是这样。
熊光卫 男
原云南生产建设兵团一师六团十营
现重庆中南橡胶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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